我是一名九頭蛇駐神盾局間諜。

其實這麽說也不是很對，因為神盾局局長就是九頭蛇。然鵝...神盾局絕大部分的特工也都是我們九頭蛇。

神盾局，SHIELD，盾牌。全名Strategic Homeland Intervention， Enforcement and Logistics Division，國土戰略防禦攻擊與後勤保障局。

交叉骨朗姆洛命令我到這個名字很長的局裏時，我還以為他要跟我說個相聲。後來我才知道這是我們九頭蛇頭號死敵的全稱。

而現在我仍然想吐槽這個名字：

一大半都是九頭蛇了，為什麽不正式改名九頭蛇神盾局分部？！

辣雞神盾局，辣雞九頭蛇！

毀我青春，敗我年華！

我需要喝杯可樂壓壓驚。

盡管如此，但我還是很忠誠於九頭蛇的。我每次交報告也都是一式三份，每次請假也是要發三條不同的短信。

Hail Hydra！

但是，最近整個九頭蛇都不是很太平，神盾局分部幹掉了斯塔克夫婦後，一個來自英國的大佬直接曝光了神盾局中九頭蛇的名單。不過萬幸的是，沒有直接註明這都是九頭蛇。......好吧，其實這和直接註明沒什麽差別了。

卡特那邊已經起了懷疑，小斯塔克還翻不起什麽風浪。更何況英國大佬已經被FBI押送到美國巴爾的摩市，嚴加控制。

可我還是很慌，沒由得的。

“沒有這個必要，”朗姆洛向上捋起袖子，將手上一直拿著的文件遞給我。我簡單地掃了幾眼，驚訝地發現這就是那位英國大佬的資料。

大佬名叫克裏斯蒂娜·福爾摩斯。

“你負責去審訊她，小心點。她可不好對付。”朗姆洛拍了拍我的肩膀，語重心長地說。“Hail Hydra！”

我簡單地掃了一眼，心裏頓時忍不住爆粗口：

就個名字和張大頭貼，給我有什麽卵用？

“盡量減少和她交流，”朗姆洛補充：“她就像高高在上的神明，俯視泥潭中人者的掙紮。她的能力超乎了你的想象。”

“漢尼拔萊克特在心理評估上的一段話充分地反映了她的恐怖：

“克裏斯蒂娜·福爾摩斯的意志就是全世界的意志，將她放在平常人群中，你只看得出她樣貌的出眾與氣質的高貴。”

“她能通過一滴水，看穿整個海洋。”

我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，而那不安卻一直纏繞在我的心頭。慌亂，沒有的而生的慌亂。透過那張照片，我看到的是什麽？——是神者對世人的憐憫。我無措了。

美國·賓夕法尼亞州·巴爾的摩

倫敦時間下午一點：

FBI的審訊室本來不大，但為了嚴格看管這位三歲的小女孩，生硬硬地擴大了一倍。墻壁白花花的，燈也亮堂，照著整個房間恍如白晝。

福爾摩斯在英國，就代表著大英政府。沒有一個福爾摩斯能讓人小覷，沒有。我揉了揉眼睛，透過審訊室外的玻璃幕墻，暗地觀察著這名英國大佬——福爾摩斯中的福爾摩斯，克裏斯蒂娜·福爾摩斯。

她很安靜，自從到了巴爾的摩就沒說過一句話。而恰恰是現在，我通過鏡面的反光，看到了她微張的雙唇。我被動地聽著。

“這一切，只可能是一封預告，餐前的甜點。而真正的戲劇，還遠遠沒有到來。”

她說。眼中折射出不屬於這個年齡段，也不屬於正常人的冷酷無情。她的聲音不大，但是我能清清楚楚地聽見。她手臂上有一只BJD關節偶，據說是漢尼拔·萊克特給她的生日禮物。

我很難想象一個高智商反社會會天天抱個芭比娃娃，為她取名做衣服穿裙子梳頭發。可她幹了，幹的理所應當。

那位同是福爾摩斯的麥克洛夫特先生的話，在我的耳畔回響，如同死亡的預言：

“克裏斯蒂娜與平常的三歲小孩沒有區別，她清楚你們每個人，非常清楚。她了解你們，勝過你們自己。”

我開始有點明白了。

克裏斯蒂娜·福爾摩斯施舍給我一個背影，然後將手貼在審訊室的白墻上。旁邊的一個FBI探員拳頭握得死死的，目光似乎要把福爾摩斯燒穿。我也很了解，他是懷特探員的搭檔。而懷特探員就是被克裏斯蒂娜槍殺的那名FBI。

“漢尼拔·萊克特，”她突然轉過頭來，走到審訊室的門前。監控器一片雪白，原本反鎖的門哢嗒一聲開開的聲音尤為清脆。我的手僵住了。

發生了什麽事？

幾乎不可置信地，看見那名福爾摩斯從容地從審訊室中走出，然後為那個玩偶理了理頭發。

“去夏洛特，他在那裏。”她說。“阿爾弗雷德·卡佛。”

警報被拉響了。紅光籠罩著整個大樓。

阿爾弗雷德·卡佛，我的名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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